言若如笙

杂食向,永远的甜饼制造者

【瓶邪】得道(二)

拖更致歉,现在恢复更新速度。名字问题后期会统一,也就是说,会还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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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走了,无邪的日子继续像之前一样,诵经念佛,洒扫庭院,照理说,主持的弟子是可以收徒了,但是无邪没有戒疤,年龄也小,便不收徒,使唤的净空也是别的师兄座下的。

净空老实憨厚,俗名王盟,是家里穷,吃不上饭才送来的。只是负责些如跑腿传唤等琐事,像洒扫的粗活无邪都是亲力亲为——横竖一个房间的事。


只有在张起灵在的时候,无邪会变成吴邪。打探家乡的话语会在喉咙里绕几个圈咽回肚子里——已经出家了,原则上是不理红尘俗世的。


但张起灵看到略微克制的吴邪,就主动讲起风俗习惯和名人轶事,说完后还要看着吴邪听的兴奋的眼睛道一句:“麻烦你了,听我说这些无聊的事。”


吴邪会舔了一下下嘴唇,开口道:“照料施主是小僧的分内事。”


张起灵有事看着莹润的嘴唇亦或是开阖的眼睛,忽觉口渴,眼睛马上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伤看着重,实则十天便好的七七八八,张起灵便留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都是吴邪照应着。一则为这“莫须有”的故人,二则为志趣相投。


说着也怪,刚来时,张起灵一副生人勿近都模样,对谁都是冷言冷语。见了吴邪能变说书先生,对什么都有一番研究。


半个月来,每日换药、吃饭、谈话。除了睡觉,都是一起的。乍没了人陪着做事是突然难受了,吴邪皱眉,放下馒头,馒头还是原来的馒头,怎么就没有之前吃的香甜?


庙里的小和尚突然看看这个也好看,看看那个也好看,叽叽喳喳争着抢着给这个院子做事。可是张起灵一走,无邪又不怎么出院子,一下子就冷清了许多。


无邪觉得自己得恪守戒律,每每念起那人就念波若波罗密多心经,念个几十遍心就静了。每日看一次他不辞而别留下的信件,然后再念经,像是自虐,吴邪以为这是一种磨炼,可是有的事情,像是笔下的字忽然写歪,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


张起灵不辞而别,走了很久,久到吴邪以为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光正盛,照的人心生暖意。能窥见春季季的风景了。二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椅子上。


“施主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吧!”吴邪正给张起灵倒茶。


“是,没什么了,怎么,撵我走?”张起灵端起茶杯,那奇长的二指尤为突出了。指腹柔软,关节活络,一看就极为有力。


吴邪听得这话,连忙站起来解释道:“施主多心了,小僧只是关心施主的身体。”


张起灵看他呆呆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怎么办?还是不想走呢!


“明天我就下山了”茶杯与石桌碰撞出清脆声音。


吴邪心里咯噔一声,面上无波无澜,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耳边是风吹动秋叶的簌簌声。


张起灵盯着吴邪,想研究出一丝情绪:“你有没有想说的?”


“那施主一路顺风。”吴邪站起来想笑一下。


“嗯”张起灵垂眸。这样短暂的一声后又恢复平时相处的寂静。


突然场景变换,天色灰暗不明。张起灵身着蓝色战袍——那是朝廷的军队。他身后有千军万马,淡漠的眉目间透着嗜血的锋利。


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断肢,那些尸体有的身上一道大口子肚肠横流,有的身上插箭死不瞑目,有的身上布满刀口,鲜血喷溅出几米开外,整个就是人间炼狱……


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视线以内,突然看着吴邪,朱红的嘴唇吐出来的几个字:“吴邪,这样的我,你害怕吗?”


惊醒后的吴邪大口穿着气。


这这这……太可怕了,张施主怎会有如此重的杀孽?还有那个场景为何如此逼真?


吴邪惊醒后,坐在蒲团上,眉头紧皱,拨动佛珠得手越来越快,口中加快了诵经的速度,半晌后戛然而止。汗珠注成水自额头流下,溅湿了僧袍。——师父,您说的对,我确实尘缘未了。


冬至时节,庙内香客络绎不绝,事务繁忙,主持把一直闲着的无邪分配了知客僧的工作。


无邪接待的多了,也知道很多香客来是为了给当兵的亲人祈福的,听说今年外族频繁入侵,护国大将军带着军队疲于奔波,着实没有打什么大快人心的胜仗。整个局势令人担忧。


听说这位大将军也很是传奇,本是世袭爵位,家世显赫,但是家族内斗折腾的就剩他这么一根独苗,还被药哑了,但是武艺高强、足智多谋,虽口不能言,但百战百胜,民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外敌闻风丧胆,一听是护国大将军挂帅便夺路而逃。又因是个哑巴,不可能有功高盖主之嫌,人人叹惋,怎么偏是个哑巴。


这位护国大将军,名为张起灵。


吴邪听的这话,立刻瞪大了眼:哑……哑巴?那他碰见的张起灵是真是假,就知道个名字的人,现在名字都不确定了?


不过吴邪没有声张,庙里只知道他姓张,那他有必要骗自己吗?吴邪陷入纠结。他到底怎么谁?……雪下的很大,外面的北呼啸着,临近亥时,所有的人都歇息了,刚躺下的无邪听见扣门声,以为听错了。


“扣扣扣”又是三下。


吴邪下了床,打开门,被吓了一跳。


外面有个人。穿的极为单薄。


“快进来,愣着作甚?”吴邪把人拉进来,一瞬间风雪夹杂冷气就冲着屋子里来了,吴邪打了个冷战。


把人扒了用铜盆取来的雪给搓手脚。一边搓一边数落人:“施主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那人也不回话,嘴像被冻住了,倒好似个真哑巴。“冷不冷了现在?”


摇摇头。吴邪拿手捂着他的手。


“冻蒙了,明明冰的很!”一转头又去干活。


吴邪没心思追究这人到底是谁?,提了屋子里的暖炉上烧热的水倒在盆里,用湿毛巾捂着然后擦掉雪水,手脚被搓的通红,好歹能动了,吴邪赶忙把人塞进自己暖好的被窝里,屋子里本也不热,这么手忙脚乱的一通倒出了一身汗。


那人就知道拿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脸上有恢复血气的红晕。


“你待着别动,我去给你拿姜汤。”急得称呼都不要了,把被子掖好,吴邪立马套上厚衣服出门。


这两天天气极寒,每个院的小炉子上都温着姜汤。吴邪冒着风雪取来一罐子。


“喝”吴邪盯着人喝了几口发现停下来了。


“辣”张起灵恢复嘴部使用功能吐出第一个字。


“施主必须把这些个都喝了才不会生病。”吴邪一开口哄他,就又回到了那半个月的时光。


“敢问施主到底是谁?”把碗放在手里,就开口道。


“张起灵,我不过离开半年,你为何不记得我?”张起灵有点懵。


“小僧听闻,护国大将军张起灵是……是一个哑巴,施主您说您就是张起灵岂不是跟小僧开玩笑?”吴邪垂眸。


“吴邪,你犯戒了”张起灵不回话,反倒说了这句话。


吴邪一惊,立即双手合十,道:“弟子知错,阿弥陀佛。”


“大将军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呗,我张起灵会说话。”张起灵看他的样子语气轻快的说了一句。


吴邪皱眉后又舒展了,道:“小僧明白了,施主和护国大将军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张起灵真的没想到他能这么呆,不过真好玩,回道:“是,也不是。”


彻底把吴邪弄混了。半晌后才琢磨过来,


“施主您骗了天下人!”这个认知让吴邪非常震惊。


“我没骗你啊!不算骗天下人”张起灵看到吴邪的各种样子,觉得独自骑行两千里路非常值得了。


“那你就不怕小僧告诉别人?”吴邪瞪大了眼,企图吓唬他。


“谁信?”张起灵是真的恢复了全部功能使用,并且恢复了吐字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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