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如笙

杂食向,永远的甜饼制造者

【瓶邪】得道(一)

私设一堆,ooc,然后架空不涉及历史纯属虚构。是he放心食用。本文预计三万字(只要照着大纲走,嗯⊙∀⊙!)略玄幻色彩。——————————————
空中漂浮着檀香的微尘,阳光从窗棱中透进来,罩住一个背影。


“净空何在?”静坐在蒲团上的人停住了捻佛珠的手。


“在”门外有弟子双手合十答道。


“那昏倒于后山的施主如何了?”那人把佛珠套回纤长的手上,缓缓睁开眼。


“回师叔,那施主还未睁眼,无觉师叔已经号过脉了,并无大碍。”带着一点点童音,年纪虽小,但回答条理清晰,字正腔圆的小弟子净空一板一眼的说道。


棕红色的木门被推开,清隽的年轻和尚跨出门槛,道:“带我去看看吧。”


禅房隔的不远,撞见的二三弟子低头道一声:“无邪师叔。”


那和尚微笑掉头又继续往前走。听不到后面小弟子的讨论了。


圆圆脸的小和尚还在勾头往后面看,十足艳羡的语气说道:“无邪师叔长得可真好看,跟咱日庙里供着的菩萨似的,我好几回都觉着菩萨显灵了呢!”


相对有些瘦的的小和尚拉着他走,边走还边摇头说:“师叔再好看也能终日在房里打坐,你呀!叫你早课坐着不动都不行,诶!”


“诶!又数落我,我可是你师兄!别没大没小的”圆圆脸的眼睛瞪的老大。


瘦和尚先皱起眉头,随后又放下,道:“得嘞,我下次一定请师父出马!”


“师弟,我错了,我……”声音慢慢飘远了。


这边无邪缓缓推开门,木门发出声响。第一眼就见到了那个男人。


他赤裸上身躺在床上,肌肉修长,尤其是肚子上,像是切好的豆腐块。不难推断是个练家子。面色有些许苍白,眉心紧蹙着,嘴唇有些干皱,身形颀长,胸口印血的白纱布有些刺目。


净空不是头一回见他,但还是觉得这位施主的眉目煞是好看,跟无邪师叔一样好看,唔……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好看。


无邪心中有些许怪异:这位施主,有些……有些面熟。见他额头有薄汗,遂吩咐净空去拿水与棉布来。


净空领命出门,刚踏出门槛,又听得师叔吩咐拿茶来。净空道了一声“是”表示知道了,可是水与茶不是一样……


哦!净空一拍光溜溜的脑袋——师叔后来是要喝的茶。


无邪吩咐完弟子后,转头便看见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盯着自己。


红光自那人眼中一闪而逝,无邪心道自己应该是走太急有些晃神。


无邪见男人一声不出,便主动开口“施主感觉如何?”


那人眼睛转了转,开口却避而不谈,转问“这是哪?”


“广济寺。”无邪搬了凳子放在床边。


“敢问施主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无邪又问,心里感觉这位施主有些……似曾相识。


“张起灵”,说完就闭上眼睛的男人很不待见人一样。眉头还是蹙着:小时候那么好看,长大把头发剃了真丑。


眼睛闭着,耳朵却竖了起来,倒是有些怕人走掉。


“师叔,水到了。”净空手里端着铜盆,搭着条白色的棉布,后面还跟着一个拿茶壶的小弟子,袍子做的大了,挂在身上像挂在小竹竿上,有些滑稽。


“有劳净空和净虚了”吴邪接过铜盆放在刚搬来的凳子上,又叫人把茶壶放在桌上。


净空有些懵:这是弟子分内的事。旁边略小的白净弟子见到这位平时见不到的师叔有些兴奋还没缓过劲,又听见师叔知道自己的法号,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净空见师叔动手为施主擦脸,以为施主还没醒,撸起袖子,说道:“师叔我来吧。”


无邪还没来得及出声,躺着的人冷不丁出声了,吓得净空往后一跳。


那施主蹦出俩字:“不行。”换人怎么行?


“这边暂时不用你们了,回去休息吧!”无邪看着像罚站一样的师侄笑了一下。


俩人齐声道:“是,师叔。”转头便跨出去,又带上了门。


这下,偌大的禅房里只剩下两人了,都不说话只有吴邪偶尔淘渍棉布的水流声。


吴邪擦到张起灵的伤口处了。张起灵睁开眼看向吴邪,张嘴道:“水。”


“好”无邪擦干手,去给他倒水。


躺着不方便喝水,吴邪想着把他扶起来。去橱柜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


张起灵本可以自己坐起来,看到他忙前忙后的,就心安理得地躺着任他摆布。


布巾又搭回铜盆边,无邪把张起灵自腋下抱住往上提,别的角度看上去,像是恋人在拥抱着窃窃私语。


起初有些费力气,因为怕伤及患处,无邪废了很多功夫。那人……施主的热热的呼吸又在耳边,又分神了。


茶碗里装的只是白水,张起灵或是真的有些渴,接连灌下去两碗,再要倒水时吴邪摇摇头。


张起灵放弃,又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有些像赌气的样子。


无邪笑了一下从他手里拿过茶碗,要走,蓦地被抓住了手腕。


“去哪?”张起灵睁开了眼,竟有些凶狠,是仿佛猎物要逃脱的眼神。


无邪被吓了心里一跳,只是多年的禅坐使他面上无甚波澜,温和回道:“把东西放回去罢了,施主还有什么要求吗?”


“叫我名字”张起灵把手放下。


“那便是僭越了,施主在此休息吧,若有要求告诉小僧即可。”


张起灵也不答应仿佛没听见。


……无邪将门打开,捧着经书坐在椅子上。


张起灵似乎睡不够,只是在间悉看无邪还坐在那边便又睡去。


张起灵看着吴邪想:当时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已经长到 这般大了!当时就觉得生的好看,现在确实比预想的要更夺目。只是为何出家了?虽着灰袍,却平添了一份出尘的气息。


手里拿的好像不是经书,倒像是图纸一类。和尚也要懂这个?


很快地,翻动纸张的声音又让他睡沉了。


无邪倒是不太计较张起灵先前无礼的动作与话语,本来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再加上是猪负伤想来心绪和身体都不是很好就随他去了。只是自己也不明白,从来不负责接待香客的他会跑来守着人。


时间久昏昏沉沉的过去了。转眼已经到来了晚饭期间,天空有一角被烧红了,愈发显得建在半山腰的广济寺庄严肃穆。


期间,张起灵被扶站起来去到内室小解。吴邪感觉到力气   是真的小,觉得还是要两个人一起才比较好,才不会发生抬不动而趴到施主身上的窘境。完全不会想到那人是故意而为之。


有弟子端了清粥小菜来。


无邪颔首未带歉意的说道:“于理来说,重伤之人需要进补才是,只是这庙宇由戒律,委屈施主随小僧吃些斋饭了。”


张起灵自己坐起来,推开了无邪要去扶他的动作,说了一句:“无碍”


无邪有些惊讶:这不刚刚还要人拉?


“你现在叫什么?”张起灵趁无邪给他披衣服的时候问了一句。


“贫僧法号无邪。”无邪双手合十回答他。


“无邪……吴邪!你什么时候出家的?”张起灵不知看着锃亮的脑门,还是在看吴邪的眼睛。


吴邪倒是没有注意两遍有什么不一样,遂回答他:“八岁那年,洪灾逃荒到此处出家。”


“那你应该记得自己叫吴邪吧!”张起灵站起来去看外面渐渐升起的月亮——今个又是满月。


“施主怎会知道?莫非我们幼时曾见过。”吴邪有些惊愕,自己在俗世的名字只有方丈祖师知道。


“见过,当时你还小,记不得我也是正常。你头上为何没有戒疤?”张起灵这个问题已经在心理盘旋了很久终于问出口。


吴邪顿了一下:“既是故人,那我就直说了吧,当年祖师方丈见我一幼童流浪可怜便收留我至此,只是他说我命中并不会长留此地,还是要下山去的,因此就没有像别的师兄弟一样烫戒疤。”


张起灵看着月亮静默不语,吴邪却催着他上床歇息去了。


吴邪回到自己的禅室在自己记忆中搜索一番也未能想起和这位施主有何交集,只是觉得面熟罢了。


这边张起灵看着自己快要好的伤口打算再挣裂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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